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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茶屋

觀光與體驗活動

咖啡_抹茶

與茶共同生活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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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茶共同生活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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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to Journal是非營利性的英文季刊,自1987年創刊以來,廣受各界肯定屢獲殊榮。雜誌內容不限於日本國內還涵蓋了整個亞洲地區的文化,藝術與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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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to Journal是非營利性的英文季刊,自1987年創刊以來,廣受各界肯定屢獲殊榮。雜誌內容不限於日本國內還涵蓋了整個亞洲地區的文化,藝術與社會。

一間坐落在小山上的傳統日本房屋,俯瞰著京都的大德寺。它的名字叫陶々舎(Totousha ),無論是喝飲料或是看著令人陶醉的美麗事物都引人用日語發出興奮陶醉的聲音。那裡住著三位二十多歲的茶藝工作者:Dairik Amae、Kiki Geisse和中山福太郎,他們認為這個空間是“一間與茶共同生活的房子”。實際上這樣的描述是模糊的-它不是商業活動,而是對社區開放,在這裡展示了三個年輕人如何將現代化帶入傳統生活中。
 
週六清晨,我與Dairik見面,一起簡單地吃過早餐後,幫他準備茶會。在等大米蒸熟,芋頭煮爛時,我們清掃了門前的松葉,洗淨客人來時脫鞋的玄關。Dairik最近在房子周圍蓋了一個庭園,庭園中有一條石頭小徑,環繞在一片青苔上,穿越在精心修剪的樹木下。Dairik在邊打開茶室的窗戶邊說:“房子也需要呼吸,換氣是非常重要的。”雖然已經12月初了但是今天很溫暖,還有陽光射進屋內。
Dairik準備泡第一碗茶
那天早晨,我騎著自行車到達那裡已經又累又倦了。Dairik睡太晚了,於是我按了門鈴叫醒他。我們到達那裡以前他們已經事先準備好了,讓人感覺明亮清爽。我們好像開始照顧著有生命的東西。從某種層面來看,房子是活著的。這樣的傳統房屋是用有機材料建成的,因此建材會隨著我們變化與老化,後來我才發現陶陶舍的點點滴滴是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傳統的日本茶會是在chashitsu(寫成漢字就是“茶室”)中進行的。拉開門進入和室時,您的目光馬上就會被放在地面凹洞中的鐵壺冒出的蒸氣所吸引。坐在光滑的榻榻米地板上,您可以看到和室裡一角的凹室,展示著書畫和放著一盆插花,精緻優雅。對現在大多數人來說,房子裡已沒有保留這個空間了。尤其是年輕一代的人,如今住在傳統日式房屋的人更是罕見了,他們覺得老式房子不容易維護並認為不符合現代生活習慣的需求。當他們被問道為什麼他們選擇住在一起時,Dairik,Kiki和福太郎三人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個理由:為了茶。這個生活文化正逐漸消失幾乎只被保存在博物館和歷史書籍中,他們希望再度將茶會精神推廣到人們的生活中。
 
琪琪解釋說:“在茶學校上完課後,如果你自己不動手去泡茶,沒有人會為你泡茶。學生們畢業後,大多數人不再練習泡茶,或者他們去上課但不喜歡自己辦茶會。預約茶室,支付昂貴的使用費並將需要的道具帶到會場很麻煩。這不是一件輕鬆享受的事情,因此也就不受歡迎。在享受喝茶以前必須先花費精力在準備工作上,以至於還沒喝到茶就想回家了。”
 
琪琪(Kiki)來自智利,曾就讀夏威夷大學,當時非常流行參加日本最大的茶道流派裏千家的活動。她主修日語研究,當時她認為茶是理解和連結整個歷史時代的關鍵。畢業後,琪琪在有300年歷史的茶葉公司丸久小山園工作,公司位於京都周邊的宇治市。她在找房子的同一時間恰好在市內擔任建築師的Dairik也正在找房子,當時他們找到了陶陶舍。
 
福太郎出生於東京北邊的琦玉縣。白天,他是一個在大阪上班的工程師。他開始對喝茶感興趣是上大學時參加社團以後。茶道社是年輕世代得以體驗茶會的少數主要方式之一,也是少數可以練習泡茶的傳統空間。有些學校能夠為此專門建造榻榻米房間,但很多學校並非如此幸運。福太郎回憶起一件事。有一次一個外國人問他,你們社團何時舉行茶會。當時,他無法說出確切的時間。他說 “但是現在我明白了。如果有人再問我同樣的問題,我會說:“如果你願意,你可以隨時舉行茶會。'”
 
對於建築師,工程師和辦公族的人而言,以茶為中心的生活方式似乎與他們的日常工作背道而馳。但是當室友不工作時,他們聚在一起為家人和朋友舉辦茶會有時也對外開放給愛好者參加。雖然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和嘗試性的方式辦茶會,但他們非常尊重日本茶會的悠久傳統。在春季和秋季,可以看到他們在鴨川河畔為過路的人們準備茶。他們也在別有風趣的建築空間中辦茶會,例如曾在Tatsuno市的一個醬油地窖還有祇園後街的一個狹窄密閉的舞台上辦過茶會。在家裡,茶室便成為藝術家的展覽空間或與當地的本土企業(例如,京都最古老的公共浴池之一的船岡溫泉)共同舉辦活動的場所。幾乎這些聚會上都與茶有關-把茶當作一種飲料,此外也重視與親友聚會和享受這樣的空間,藝術品以及與商業夥伴的交流。
福太郎在鴨川沿岸為朋友準備泡茶
當被問到“為什麼是茶?”的時候 Dairik解釋說:“京都給人的印象是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文化。你會在觀光指南中看到介紹,在傳統的房屋中穿著和服的人在享受茶道。但是現實並非如此。一般市民不喝茶,也不住在傳統建築裡。我想,“如果大多數人都不這樣做,怎麼能說這是文化呢?”能樂,狂言和插花等各種日本傳統仍存在於現實生活中,並在不斷發展。但是在茶的領域,時間似乎已經停止了。我想嘗試一下我是否可以享受茶還能工作。在這個現代世界中可能實現嗎?”
 
Dairik是日本人,但他在韓國出生,由於父親從事外交工作,他曾在夏威夷,俄羅斯和敘利亞住過。18歲時在日本住過三年。他描述他在國外住的房屋的設計都是為了適應當地氣候和風土而建造的傳統風格建築,並為當今的城市建築大多是相同的“一成不變”的風格而哀嘆。Dairik相信,如果一個人不居住在那個地區或國家的獨特的居住空間,他就無法完整體驗當地的日常生活。 “我們應該選擇那個地方的自然的東西。”
 
在就讀京都精華大學期間,Dairik對保存日本傳統建築產生了興趣。 “對很多建築師來說日本的茶空間很受囑目。為了設計茶室,我必須學習茶。因此,這只是我學習的延伸。但是後來我的茶老師開闢了這條路,並重視如何過自己的生活,我想了解,“為什麼他看起來如此充實?””
 
和我們一樣,陶陶舍的室友們白天花很多時間看電腦,去很多地方,或者望著天邊的地平線尋找未來的任務和義務。但是喝茶是可以讓你放慢腳步的一種方法。Dairik回憶說:“茶老師的房子離我的舊公寓只有五分鐘的路程。在去的路上,我不在意沿途風景,但是在回程中,我會注意到鄰居的草地非常翠綠。也會看到從路燈下的瀝青里長出來的青草。一切看起來是如此不同,其實它一直都在那裡。”福太郎點點頭表示同意,並說:“就像一旦我們學會了騎自行車,我們就不會忘記該怎麼騎車。現在我們已經開眼了。我們只需要保持敏感。”
Dairik,福太郎和Kiki坐在陶陶舍的走廊邊緣 (engawa)上
Dairik的老師曾經說過茶是一個正常化的過程,這是一種重置的方法,以便以清晰的思維與世界互動。昏暗的燭光讓我們只能隱約地看到周圍的人事物,因此我們開始更努力地使用自己的眼睛。靜寂中熱水沸騰的滾動聲對我們的耳朵來說也是一樣的。撒在木炭上的檀香木屑散發出淡淡的香氣。我們手中厚重精緻的茶碗和腳下柔滑的榻榻米喚醒了我們的觸覺。抹茶又苦又爽口。福太郎說:“在這個時代,我們有很多與他人溝通的方式。但是在這個小房間裡,我們可以共享時間,氣味和触覺,以及其他很多東西。通過這些事物,我們展現了真實的自我……每天,我去新大阪。那是一個廣大的商業城市。生活中不外乎AKB48,或看電視,或整天坐在電腦前。在經歷這樣的生活之後,當我回到這裡與客人坐在茶室時,我想:“這是真實的,這是真實的生活。””
 
在陶陶舍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很明顯地,茶會的焦點集中在“聚會”這個詞上,而不在茶。有一個工作日的晚上我走進茶室要寫下我們的受訪記錄時,那裡已經成了三個室友及左鄰右舍的飯廳了。那是火鍋之夜,低矮的桌子上擺著一鍋熱氣騰騰的湯頭,碗和一大瓶日本酒。其中一位鄰居是描繪傳統電影布幕的藝術家,那個週末在這裡舉行了一個工作坊,結果使整個房間到處晾著還沒乾的畫布。一個小時後,另一個鄰居拿著一枝長長的山茶樹樹枝站在外面。他帶來了他修剪樹型剪下的樹枝。後來,我注意到一張臉透過窗戶朝裡面望著,接著一位中年男性拉開紗門,他邊走進房間邊唱了一首歌。每個人都笑了, Kiki開玩笑說他在為我唱歌。
在船岡溫泉沐浴後的簡餐
流水麵線派對(用剖半的竹子做成水滑梯將細麵條從上流下並用筷子接來吃,是一個夏季的傳統活動)
這間開放式的房子我非常喜歡。鄰居和朋友可以自由進出,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和大家分享或尋找彼此志同道合的朋友。我告訴Kiki我的想法,然後她跟我說:我在一本書中,看到一種聚會的形式,人們聚集在一起只是為了欣賞別緻的畫卷。我會去找這本書來看一看,但我認為這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可是後來有一天這樣的事發生了,我們的鄰居真的拿了一件博物館的作品來向我們展示。我們把捲軸掛起來,坐在捲軸的前面,一邊看著這幅畫一邊聊天。對我而言,這是從來沒有經驗過的事。這樣的事情也許聽起來像是過時的,荒謬的笑話,但是一旦自己開始推行與嘗試後,那就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雖然住在這間房子的人仍然使用網路和看電影,但陶陶舍超越時光的環境喚醒了我們內心的某種渴望,想要充分表現,交流和創造。也許這樣的關係是從招待和接受一碗茶開始的。 Kiki​ 說:“在沒有什麼可分享的情況下,就無法建立彼此之間的關係。” “因此我們就開始說,'我在這里工作,或我的工作是……'” Dairik繼續說道,“相反地,我為您提供一碗茶,如果您接受了,我就會敞開心胸。”
 
Kiki在丸久小山園工作,她每週帶生產茶的廠商去茶園參觀一次。她先講解一次茶會的流程,最後把他們帶到茶室,在那裡,人們坐在一起,自然而然地意識到自己在一個特別的地方。突然,每個人都變得很安靜,並意識到其他一起參觀的人。她說:“那裡沒有茶,而且還只在那裡停留一小片刻。”
 
茶是一種幫助我們與他人互動的媒介,茶室是一種輔助手段。我們在某種意義上是赤裸裸的進入茶室-就像武士進入茶室參加茶會時卸下他們的劍一樣,同樣地我們留下了標記你是誰的東西-名片,手機等等身外之物。突然之間,我們就只是人這樣的生物,與其他人坐在一起,共享一碗茶。
茶室裡寧靜的時刻
陶陶舍的能樂表演
訪談後過了幾個禮拜,我騎車回到陶陶舍看能樂表演。茶室和隔壁房間之間的拉門被拆下來,邊成一個能樂表演的舞台,我們當中有九個人坐在靠墊上,四周點著蠟燭,旁邊還放著沉重的木炭盆用來取暖。高潮迭起的演出,與演員們近距離的接觸,我們感到無比的臨場感。表演結束後,Kiki和Dairik拿出矮桌以及裝著溫酒和茶的精緻的酒器與茶具。我們與演員們圍成一個圈,喝著飲料和一碗湯高聲暢談。當酒水下肚,讓我們身體暖了以後,我們還一時興起一塊唱歌跳舞。
 
我想讓這個小空間變成可以舉辦,清爽舒適的早茶聚會,盡情的火鍋之夜,以及帶給人感動的精湛演出的空間。 陶陶舍的茶室基本上只是一個空房間,隨時可配合各種場合舉辦各種活動。它的簡單讓我們覺醒,透過Dairik,Kiki和福太郎的手,能夠發展出一種社區意識和引人省思。Kiki接受采訪的那天晚上說的很好:我們在同一個房間裡剛吃完晚餐。我們都在一起吃飯和聊天,但是當我們收拾好所有東西並開始喝茶時,似乎我們又開始另一種不同的交流方式。這不僅僅是指孤獨或互動的意思。這是指我們正在嘗試與他人交流的方式。”
 
在這一刻,它與茶無關。在陶陶舍,生活充滿了嘗試,學習,交流和照顧我們居住的空間。它是一個又活潑又沉靜的地方。京都似乎很適合這樣的地方存在,因為這是一個典型的新舊並存的城市。疏離傳統藝術的世代可以在日式老屋中體驗人與人親密交流的懷舊復古生活,並因茶會而更加充實。Kiki總結說 :“住在這里之前,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現在很高興發現它竟是如此美好。”
交通方式
63-38京都市北區紫野大德寺町63-38
官網
http://totoush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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