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1个主要展场中,“自然形态之美:包浩斯(Bauhaus)的100年纪念展”最忠实地表现了这个主题。 Alfred Ehrhardt大师的大幅照和经典黑白照中呈现的贝壳、珊瑚和北海的海埔地等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在显微镜下看到的原生动物,皮肤和头发。正如策展人Sonia Voss所说,透过两足院窗外的广阔花园完美地呈现了绿色“宇宙世界”。
但是,尽管文字记录和翻译不被赞同,但也不能完全否定文字的功能。这从在京都文化博物馆别馆的主要会场内展示的“野生”展中可明显看出。肖像画家大师阿尔伯特·沃森(Albert Watson)的名作也许可以证明这一切。作为摄影工作者的摄影师,他以对摄影器材的“手工处理”而著称:为了让米克杰格(Mick Jagger)的人像照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Watson把照Jagger的底片回转,并重复将Jagger的脸拍在豹子的脸上,直到成功拍到两者完美结合的照片。这是我在展览照片旁附上的解说中学到的。令人遗憾的是,他的其它著名作品(例如坂本龙一和斯凯岛(The Isle of Skye)的图像),以及其他任何照片上,还是墙上的标签或是作者简介中,都没有任何有关他的摄影技术或背景故事的解说。同时,他在媒体发布会上的简短讲话中,似乎对谈论展览的主要赞助商BMW比对他自己的作品更让人感兴趣。我知道不应该做这样的比较,但比起去年此时在此举办的Jean-Paul Goude的发布会盛况,结果令人感到困惑。
今年最受欢迎的是年轻波兰摄影师(生于1984年),Weronika Gesicka拍摄的“多么美好的世界(What a Wonderful World)”,美国蒙太奇摄影照揭示了所谓的美国伟人时代的虚构性质,反映出与波兰当代插画家Pawel Kuczynski类似的讽刺幽默感。场景设计是今年展览中最精致的场景之一:照片展示在铺瓷砖的走廊和1950年代的客厅中,客厅里放着沙发,还有复古电视机,电视机上的两支天线看起来像兔子的两只耳朵,以及像蓬松头发般的布拖把和后院里危险的儿童游乐器材。 Roland Marchand的《宣传美国梦》(1985年)和大卫林区与麦可摩尔的纪录片(他们使用标题曲作为整个科伦拜校园暴行事件中CIA协调场面的背景音乐)已经包含在这个领域,甚至正如John Einarsen所说,对于大多数美国人而言,非蒙太奇的照片本身在一定程度上足以传达许多信息。
其他两个利用展场空间的展览分别是Ismail Bahri的“樟树”和斑哲明米列派(Benjamin Millepied)的“黑暗中的自由”。 Bahri在二条城的御清所厨房(史无前例的展场利用)设置巨型投影写生机,将现场情景透过镜头呈现在平面上,给予观展者一连串的场域特定体验,投射影像包括场外的樟树在内。我最喜欢的米列派展览在漆黑的黑蔵画廊内上演。米列派是摄影师,编舞家和电影制片,也曾是纽约市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和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的导演,现在米列派以洛杉矶为活动据点全心致力于他创立的洛杉矶舞蹈计画(LA Dance Project)。展场入口的走廊上摆满了看不见表情的人影轮廓照,照片中的人物都走在好莱坞林荫大道上。场内黑暗的圆广场内摆放着一系列婀娜多姿的热舞中舞者的等身黑白照,交替出现在反射面上,并伴有由“洛杉矶之音,从伯纳德·赫尔曼到荀白克再到史特拉汶斯基(sounds of LA, from Bernard Herman to Schoenberg to Stravinsky)”构成的声景。在二楼播放着米列派的短片“ 思考”,再进一步往上,通过螺旋梯到达位于塔顶的第三间房间,上面放着更多舞者肢体的黑白照片,但场地规模较小。圆形的房间内伴随着声景不断反复播放着舞者乏味地排练时低声哼着舞曲旋律和发出砰砰舞步声的影片,让观展者重新认识米列派在他的艺术家讲座中所说的“与时间的腐败关系(corrupt relationship with time)”。
KYOTOGRAPHIE已经改变了京都文化景观,获得认定与赞同并确立其地位,消解赞助厂商的成见和偏见,努力的成果可从分散于市内各地的
72个卫星展览会场得知,展览也比以往更受重视。在此特别推荐素形艺廊(Sugata)的Osamu James 中川个人展和Main艺廊的Nao Naido展。